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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beard | Edward Teach/Stede Bonnet无差，CA友情向

  Crowley和Aziraphale在复仇号上度过了整整两周风平浪静的安稳日子。随着Aziraphale和Bonnet船长的渐渐熟识，Crowley并不意外他俩会成为朋友，毕竟他们有着许多共同的爱好，比方说书本，又比方说高级点心。Crowley在心里明白这迟早会给他们招来麻烦的，只是他没能预见到它会来的如此之快——正当Bonnet船长和Aziraphale在船长室的书架旁热切地从屈莱顿谈论到了弥尔顿，而Aziraphale太过兴致高昂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并没有参与到弥尔顿的参观任务中去时，Crowley不得不介入，不仅因为Aziraphale说漏了嘴（他在尴尬的察觉到之后，紧张且生硬的岔开了话题，好在Stede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还因为一旁插不上嘴而恼羞成怒地紧握着拳头的黑胡子。Crowley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就像是个善妒的情人似的，但他确实不想Aziraphale成为他发泄怒火的目标，后者完全没能察觉自己离任务目标越发的遥远了，而且还有极大的可能上了对方的暗杀名单。

  “天使，”Crowley不得不大声说道：“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让Bonnet船长好好休息了吗？”

  这让他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完全没有关系，”Stede在看了眼Aziraphale后欢快地说：“Fell先生对文学的理解十分的有见地！我都不知道他能了解这么多位作家的私人趣事，我实在还想继续和他交流下去！再说现在并没有太晚，只是稍稍过了些我平时的就寝时间，但我们现在在海上不是吗？我想我完全没必要遵守我原来的生活习惯。”

  “我可不这么认为，”原本倚靠在沙发后背的黑胡子闻言站直身走向了Stede，“我恐怕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眼神哀怨地抱怨道，这让Crowley浑身都感到不自在起来，“你难道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哦，”听到这番话的Stede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只犹豫了一会，就满脸歉意地对黑胡子说，“我想你的提议还是优先的，Ed。我也确实很享受睡前能和你一起喝上那么一杯。”

  “那么我很高兴能和你达成一致。”得到满意答复的黑胡子就这么注视着Stede温柔地笑了起来，“你们现在可以离开这了。”他的视线依然没有从Stede身上转开只是说道。

  “好吧，我们这就走吧，天使。”Crowley在接过话后，转身就要走，Stede却叫住了刚要迈开脚步一同离开的Aziraphale，“Fell先生，明天晚上的活动一切照旧可以吗？”

  但Aziraphale还未能回答就被黑胡子阻拦道：“你明天要给船员们讲睡前故事不是吗，你答应过他们的。”这句话让Stede彻底泄了气，“我想是的，绅士是决不会打破自己诺言的，很遗憾Fell先生，我们只能下次再找个合适的时间聊天了，晚安，先生们，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们接着互道了晚安，而从被关上的舱门的缝隙里黑胡子给他们的最后一瞥来看，Crowley明白他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轻易的再次发生。

  到了第二天晚上，Crowley和Aziraphale受邀参加了Stede的睡前故事会。最后关头被Aziraphale不情不愿地拖来的Crowley随地坐在了“观众席”的第一排，这番举动不受欢迎到让其他人赶忙往后挪动屁股，特意离开他们足足有三四英尺远，信任，Crowley明白，依然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但至少Aziraphale很是兴奋，从他脸上雀跃的表情来看，他并没有被其他人的态度所影响，他期待着Stede的讲述就像他期待着剧场上演的每一出戏剧一样，他总是热爱人类编排的故事。而Stede也因为注意到他们的出席而露出了一个满意且欣慰的笑容，完全的Stede的表现。

  只可惜他这次讲述的故事就没有那么有趣了，气氛一度冷却了下去，直到黑胡子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而Aziraphale在听完后就是忍不住开口反对：“但那是不可能的。”他坚定地说，这让他获得了在场所有人不一而同地惊讶注目，大家全都震惊于他胆敢质疑黑胡子，而黑胡子只是谈定地放下了手中的烟杆，微微皱起眉看向Aziraphale问：“你指的是什么？什么是不可能的？”

  “天使，”Crowley就这么头疼了起来，但无法收回已经说出了口的话的Aziraphale尴尬且紧张地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深海巨怪，我恐怕它仍旧还在海底沉睡，是决计不可能跑到海岸边的码头旁的。”

  “你怎么就能那么确定？”闻言黑胡子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你是见过还是什么吗？”

  “我......”这让Aziraphale瞬间哑口无言起来，“噢，拜托......”“这一点也不好玩。”“这家伙是来倒胃口的吗？”这招来了周围人被扫兴后的小声抱怨。

  “我就是知道，”但这反而让Aziraphale像个孩子般赌气道：“直到临近审判日它才会从海底浮出水面，而那将会是一个预兆。”他信誓旦旦地说明道，可这却只让在场所有人在沉默了一秒后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真是个很好的笑话，”Roach说，“作为一个恐怖故事的差劲补充。”

  “有趣的转折，”Lucius说，“至少肯定了深海巨怪的存在。”

  “什么是审判日？”Wee John疑惑地问。

  “天堂和地狱的最终决战，”Jim解释，“到时候所有灵魂都要站在上帝的面前接受审判。”

  “你是怎么知道的？”Frenchie随后问。

  “不要问我，我就是知道——”Jim拒绝再深入的讨论下去了。

  “所有人——”Swede在这时说，“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家乡只是一个小地方，都到处是人，全世界那该有多少人？得要有多大的房间才能够装的下？”

  “那一定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Buttons向往地说，“大到能装下所有的海洋和陆地。”

  “这不可能，”Black Pete摇了摇头，“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地方，就算有也不可能装得下所有人，只会太过吵闹和拥挤，一个酒保都不能顾及到所有的客人，上帝就可以了？”

  “请不要妄言，”这些对话令Aziraphale越发的沮丧无奈了起来：“上帝的计划不可言喻。”

  “我不知道你还信教，”Stede在这时打圆场道，“我真心希望其他人并没有冒犯到你的信仰什么的，即使有，我也肯定他们绝不会是故意的。”

  “是你的神决定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吗？”迟迟才开口的黑胡子问出的问题却是那样的尖锐和满是质问，“贫穷或是富有，生病亦或健康，快乐或是悲伤，都是由他来做决定的吗？”

  这让Aziraphale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再一次说道：“上帝的计划不可言喻。”他能感受到黑胡子隐藏在话语里的悲伤、愤恨和怀疑。

  “这不是你的答案，”黑胡子在听到后说，“你只不过像是鹦鹉学舌般重复自己的认知，告诉我，在看过了世上那么多不公正的事情发生后，你是怎么还能坚定的认为上帝的计划都是正确的呢？”

  “质疑并非我的工作。”Aziraphale解释，他的语气也并非刚才那般信心十足了，“这恐怕是我的本性。”

  而黑胡子只是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后便转开了视线，“好吧，你们知道怎么用敌人最大的恐惧对付他们吗？”他接着刚刚被打断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这让包括Aziraphale在内的不少人都暗自松了口气。而今夜就在这一番波折过后平淡的度过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黑胡子就为了在Stede面前显摆而表演了一场盛大的装神弄鬼的把戏。就连自诩为恶作剧大师的Crowley都觉得十分有趣，认定对方即使从现在的行当里退休，也肯定能改行成为一个优秀的舞台表演者，而Aziraphale也开心的在一旁为这场表演喝起彩来，但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可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当黑胡子被独自一人挂在那里，Aziraphale好心的上前来为他解开身上的绳子后，他只是怔怔的盯着Aziraphale瞧了好一会后才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说话方式不知怎么的令Crowley和Aziraphale两人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当然是用了一把刀，”Aziraphale背过手去变出了一把，然后举了起来展示给黑胡子看，“就是这把。”

  “你觉得我就这么好糊弄吗？”黑胡子在哼了一声后说，“这柄刀刚才甚至都不在那，告诉我，”他紧皱起眉头向Aziraphale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隐藏在黑胡子话语中的暗示让Aziraphale焦虑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我恐怕你没能隐藏的很好，”黑胡子边回忆边说，“第一次引起我怀疑的是你被我们捉住后的反应，你完全没有害怕，最多只是烦恼，我当时还以为你只是个傻瓜；接着我的手下们把你绑在了桅杆上好几天就为了取乐，只给了保证普通人饿不死的食物和水，但不管是白天的烈日还是夜晚冷风都对你毫无影响，你甚至还有心情抱怨食物烹饪过头而烧焦了，这让我们的大厨气急败坏到不愿再提供你任何的吃喝了（“不是吧，”Crowley在Aziraphale背后无奈地抱怨起来。）。结果你看上去仍旧十分的健康。再者，被炮火毁坏的桅杆还没有响起警钟的话，你的身上可是连一点烟灰都没有，在你治疗Stede的时候我就彻底明白了过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享受这番话后Aziraphale和Crowley同时瞪大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Stede的房间里有一面手持的古董镜，在你借机支开Izzy后不久我便假装背过身去，在镜面的反射中我看到了你实际上在做的事。”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你没有碰触到他，只是把手悬高在他的伤口上那么一下子，下一秒Stede的呼吸就开始顺畅起来，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这可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

  “天使，我告诉过你......”Crowley忍不住责怪道。

  “我以为我做的还不错......”Aziraphale则惊慌失措地说。

  “没错，这就是让我彻底明白过来的，”接着黑胡子又指向了Crowley，“所有人都以为是情人间爱称的天使实际是他的头衔不是吗？天使，上帝的使者，这就是你反驳我故事的原因不是吗？因为你确实知道深海巨怪的真相。”他的话不再是疑问句了。

  “我们就应该让你挂在这，”Crowley在听后生气地说，“他只是想帮你一个忙，你完全没必要让他这么难堪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的伪装技术还是不够好。”Aziraphale失落而沮丧地说。

  “别担心，你同伴的技巧也不怎么高明不是吗，”黑胡子说着转向了Crowley，“你也不是人类是不是，甚至连复仇号的船员都怀疑起了你的身份，但你绝不会是他们口中的巫师了，那也太可笑了。你究竟是什么？”

  “你可以自己猜。”在Crowley讥讽的一笑过后，他立刻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地上的绳子居然像真蛇一般舞动了起来并迅速地缠上了黑胡子，再次地把他悬空吊了上去，“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你都做了些什么？”他在惊恐地挣扎之余问道。

  “没有什么不是你应得的，再吵我就把你的嘴也堵上。”Crowley丢下这句威胁后，便拉着仍旧犹豫不决的Aziraphale一起离开了。只留下了被吊在半空不停咒骂着的黑胡子。